朱厚照冷冷看着这个日夜亲密的女人,竟然感到一阵恶心!往日有多缠绵,情话多甜蜜,现在就有多痛恨!不过这女人刚刚生产,总不能太过。毕竟最后的结果还没出来!“赐座,嗯,先躺着吧!”
刘美人连谢恩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朝着朱厚照点头致谢。朱厚照没有再说话,只是静静等着陈秉星的到来!刘美人躺在榻上不知朱厚照要干什么,只是看着一桌子的坛坛罐罐,心里莫名有点发毛。时间一点一点的跳动着,刘美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陛下!你说孩子叫什么名字好?”
朱厚照脸上肌肉一抽,半晌才萧瑟的回答:“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,朕是厚字辈,孩子当然是,载字辈。名字不忙,先起个乳名。百姓家中都是起个贱名,孩子好养活,等大点再起官名。”
刘美人觉察到朱厚照的异状,嗔怪道:“陛下,孩子白白胖胖,好看的很,你不高兴吗?”
朱厚照无奈,敷衍着说道:“高兴自然是高兴的,只是朕旧伤发作,劳累得很,明日休息过来就会好。”
门外哗哗的脚步声传来,朱厚照精神一振,刘美人转头看向门口。刘瑾带着草上飞一起进来,中间夹着陈秉星。刘美人看到陈秉星的一刻,瞳孔放大,原本就虚弱的身子感到承受不住,只得躺平在榻上,不住的喘息。
朱厚照一笑,这笑容在烛火
的映照下,竟然有些阴森。刘瑾一推陈秉星,对着朱厚照说道:“万岁爷,此人便是刘美人的青梅竹马陈秉星!”
嗵!啊!刘美人惊得直接坐了起来,陈秉星一屁股坐在地上抖如筛糠!朱厚照此刻反倒平静下来,笑着看着刘美人:“美人,不给朕介绍一下?”
刘美人一咬牙,冷着脸说道:“陛下,此人是臣妾的邻居,从小便认识,除此之外从无联系!”
朱厚照突然哈哈大笑,笑声仿若夜枭一般刺耳阴森。刘美人咬着牙,突然站起身:“陛下!若是疑心臣妾,何必留臣妾在豹房?不如早早打发了臣妾出去!可怜我的孩子”
“住口!”朱厚照太阳穴突突直跳,心慌气短,指着刘美人。他完全没有想到,刘美人竟然胆大包天,陈秉星就在眼前,居然如此镇静?一口一个孩子,每一次说出这几个字,都是插在朱厚照心头的一把刀!
刘瑾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朱厚照,朱厚照却是一把推开刘瑾,指着刘美人:“好!朕要亲手扒下你的脸皮!刘瑾,给陈秉星采血!”
草上飞一把按住陈秉星,刘瑾操起一个儿臂粗的针筒,大吼一声:“扒了他的衣裳!”
草上飞二话不说,一把揪住陈秉星苏绣所制的长衫,刺啦一声,一只袖子全都粉碎。刘瑾一指牛筋,草上飞嫌陈秉星挣扎,索性一抖手直接卸掉了他的膀子,抓住右臂,牛筋狠狠的扎上去
。青筋暴起,刘瑾一下扎进去,用力拔动针筒,殷红的鲜血就进入针筒之中。
朱厚照略略平复心情,坐到桌前。把掺有水蛭液的孩子血样玻片,放在烛火下。接过陈秉星的血样,用针筒抽了一点,滴在孩子血样上,放大镜中,两者快速融合。做这一套动作的时候,朱厚照行云流水稳定的可怕。但刘瑾却看到朱厚照的眼角突突直跳,竟有裂开的迹象。
“把这个贱婢压过来,让她亲眼看看!”刘瑾看着心若死灰颓废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的朱厚照,气的大吼一声,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!
豹房的人可不管你是不是美人,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,他们眼里只有朱厚照和刘瑾。刘瑾一声大吼,两个彪形大汉丝毫没有怜香惜玉,揪着刘美人的头发,直接拖了过来!
刘美人看着融合在一起的鲜血,浑身颤抖,吓得屎尿齐流!朱厚照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,眼角一滴泪水,慢慢流了下来。刘瑾心疼的想拉朱厚照,却又缩回手来,急的团团转。猛地看到刘美人,三角眼寒光一闪,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:“贱婢!咱家恨不得生啖你的肉!来啊,架起来!咱家今日大开杀戒!”
朱厚照突然动了,他缓缓抬起头,看着刘美人,柔声说道:“朕如何对不起你?你要这样待朕?”
刘美人痛哭流涕梨花带雨,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劲,竟然挣脱两
个大汉的挟持,扑在朱厚照脚下,凄凄切切的哀求:“臣妾该死!陛下,饶了臣妾吧!”
朱厚照托起这张颠倒众人吹弹可破的脸,缓缓说道:“你入豹房之后,朕一直宠爱有加。你父加封指挥使,你兄弟加封骁骑尉,可你是怎么对朕的?啊!说话啊!”
刘美人抬起头,只是哀求:“饶命啊!臣妾错了!”
朱厚照松开手,突然一脚踢飞刘美人,仰天大笑:“哈哈!想不到朕有一天竟然也是头顶一片大草原!炜弟啊,你来告诉朕,朕该如何?哈哈!”
刘瑾眼中热泪直流,终于顾不得君臣之分,一把扶住站立不稳的朱厚照,哭着说道:“万岁爷!咱家来处置,求万岁爷不要为了这对狗男女伤心,保重龙体!万岁爷!”
朱厚照痛苦的闭上眼睛,两行泪水滚滚滑落。半晌才睁开眼睛,虚弱的问道:“老刘,朕没事!你去处置吧,朕,朕不要再见到她!”
刘瑾点头,接着迟疑一下:“万岁爷,孩子”
朱厚照眼中寒光一闪,刘瑾马上明白了朱厚照的意思,狞笑着点头:“老奴知道了!来啊,押解两个混账东西到净身房!”
刘美人瞳仁一缩,知道再无幸理。落到刘瑾手中,定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她突然也放声大笑:“哈哈哈哈!朱厚照!你个虚伪的杂种!是!老娘给你戴绿帽子了,那又如何?你也不看看你的那个丑东西,能种出来
庄稼吗?我刘素娥本来一心想跟着你,生下一男半女,今生好有个依靠。谁知道你竟然是银样镴枪头,不中用啊!”
朱厚照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,随手抄起桌上的大针筒,一下抽在刘素娥嘴上!啪!针筒碎裂成无数玻璃片,刘素娥那张俏脸马上不成人形,牙齿、碎肉、碎玻璃混着鲜血流了下来。朱厚照面目扭曲,气喘如牛,指着刘素娥:“压,压到净身房,朕,朕要亲手报仇!刘瑾,抱那个孽种到净身房!”
豹房作为行宫,也有净身房。朱厚照自幼受华侯伟影响,也觉得阉割不人道,这净身房建成之后,竟然没有一次使用,没想到今天就要开荤。
刘美人、陈秉星被扒的全身赤裸,两个锈迹斑斑的大铁钩从锁骨穿入,挂在木桩上。朱厚照不顾刘瑾的劝阻,换了衣衫,手持布满倒刺的金丝鞭,站在两人身前。
刘素娥嘴就没闲着,反正难逃一死,还怕什么?满口污言秽语不绝于耳,但被朱厚照一针筒抽的破了相,说话含糊,只听见唧唧丫丫刺耳的尖叫,令人不胜其烦。
朱厚照扬起手中金丝鞭,凌空挽个鞭花,啪!鞭梢极速舞动。刘素娥脸上横着绽开!啊!宛如野兽嚎叫的尖利声音在净身房回荡,刘素娥浑身抽搐,锁骨上的铁链子哗啦啦作响。
朱厚照也不再说话,金丝鞭舞成风一般,雨点似的落在刘素娥身上!转眼之间,那个
千娇百媚身姿婀娜的美人,浑身浴血皮开肉绽,似蛆一般扭动着身体!
陈秉星吓得尿了!打战的舌头突然灵敏了。他大声哀求着:“是黄洞明让我做的!是张永!啊!公公,张永!”
刘瑾收回捏了陈秉星要害的手,看向气喘吁吁的朱厚照。朱厚照迟疑一下,接着冷笑一声:“张永?哈哈,拿人!送到这里!”
接着朱厚照歪着头看向陈秉星:“朕很好奇,你哪里来的胆子,敢染指朕的人?你这种没卵子的货色,不值得朕动手!刘瑾,你来!”
刘瑾接过金丝鞭,把鞭子泡在盐水里浸泡着,笑着说道:“老奴想用刑之前,先把这无耻之辈变成名副其实的没卵子货色!”一番不可描述的操作之后,刘瑾呵呵阴笑,端着一个瓷杯递给草上飞:“咱家这几日阴寒发作,正好进补,收好。”
刘素娥啊的一声,凄厉的叫声震得净身房嗡嗡直响。刘瑾才不管这些,拿起盐水中的金丝鞭,啪!抽在陈秉星身上!陈秉星宛在炼狱之中,每一刻都仿佛百年之久!
“我错了!我该死!该死!杀了我!杀了我!啊!”
哇!刚刚落草的婴儿大哭,朱厚照血红的眼睛转了过来,一伸手:“拿来!此等孽障安能苟活于世?多活一刻,便是朕的耻辱!”
「历史上朱厚照真的没有子嗣,这点不是杜撰。这家伙是个双插头,死的很窝囊,存有很多疑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