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华侯伟死死盯着婉娘,气的快吐血!女人啊,怎么每个女人都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,不管不顾的就去做?
生微微摇头,拉住婉娘,对着华侯伟说道:“殿下不必怪罪婉娘,她年纪尚小,被人骗了原也正常。”
华侯伟没有理睬生,只是高叫一声:“黄星驰!”
“在呢!殿下,是我出卖了你,不过我也是没办法,谁叫别人抓着我的把柄呢?”此刻出现的黄星驰不再是往日卑躬屈膝的模样,一张脸上挂着说不出的得意,无耻的看着华侯伟。
华侯伟长叹一声,低下头去,郁闷的声音传了出来:“阴沟里翻船啊!星驰,你对得起我吗?”
“哈哈哈,殿下,我只是个奴才,你对我好不好重要吗?没法子,咱没根的人就喜欢白花花的银子,犯了殿下的忌讳,也只好把殿下卖个好价钱了!殿下,你怎么发现不对的?”黄星驰已经将无耻进行到底,完全平视华侯伟。
婉娘如遭雷击,愣愣的看着华侯伟:“你,你不是维护贪官的吗?”
华侯伟怅然一叹,没有抬头,突然身子一缩,向旁边滚去!啪!黄星驰额头绽放一朵血花,朝后倒去,得意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。啪!枪声再起,阴翳汉子胸膛多了一个血窟窿,鲜血迸溅!
生脑袋一缩躲在婉娘背后:“殿下!婉娘无罪!”一边手拉住一根绳子。华侯伟略一犹豫,脚下一软,身子向下坠去,耳边传来生得意的笑声:“妇人之仁不可有啊,殿下!”
婉娘的哭喊声也传入耳中:“你是个坏人!放开我!”
华侯伟叹息一声,翻身起来。四周黑咕隆咚,应该是船舱最底层。举枪对着地板就是一枪,巨大的回声震得耳朵嗡嗡直响。伸手一摸,好!有水冒上来。看来这就是船底了!还有三颗子弹,身上还有六颗,留上两颗防身。干!
啪!啪!四声枪响之后,婉娘停止哭泣,恨恨的看着生:“殿下跑了!看你怎么办!骗子!”
生冷笑一声:“跑?哈哈,傻孩子,跑不了!你们还愣着干什么?开船啊!”
华侯伟砸开破裂的船板,好容易钻了下去,却被一层渔网罩住,拼命挣扎几下,被缓缓上升的渔网缠住拉出水面。
“呵呵,殿下这样的宝贝可不能有一点损伤,要不怎么交代?”生依旧是儒雅的风范,眼神却是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冷酷。
华侯伟环顾四周,花船已经变了模样。不再是花团锦簇,眨眼间成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漕船。华侯伟咳嗽两声,吐出两口脏水,沙哑的问道:“婉娘呢?”
生一笑:“放心,她毕竟是我幺姐的亲骨肉,我怎么舍得伤害她?我俞寒山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,三分良心总是有的!殿下,请更衣,其实我对你还是很佩服的!”
“呕,你背后究竟是谁?”华侯伟吐了一口水,有些意味阑珊的问道。
“呵呵,殿下,我家主上的能力不是你可以想象的。盼着救兵么?大可不必,你看,有无数人会帮着我遮掩,还是乖乖跟我回九江吧!”
“宁王?哎呀,一叶障目啊!我这是活该!”华侯伟懊恼的一拍脑门!
俞寒山惊异的看着华侯伟:“原以为殿下聪慧过人,只是在墨家技艺上,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殿下!一个字也错不得啊,一字之失,便让殿下找到答案,殿下,你为何笃定是宁王?”
华侯伟一屁股坐在甲板上,看了一眼有些痴呆的婉娘,微微摇头,才缓缓说道:“回,自然是回家,九江那就是你的老窝。江西只有宁王才会对我感兴趣,这很难猜吗?不过,南京糜烂如此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。”
是的,此刻的南京已经乱成一锅粥,朱辅连下三道军令召集队伍,封锁江岸,却是被千奇百怪的推诿扯皮消于无形。气的老头七窍生烟,却是无可奈何!
更衣之后,华侯伟站在甲板上,俞寒山除了收走他身上的那些零碎,却也不拘着他,任由他在甲板上溜达,完全是猫戏老鼠似的胸有成竹。
前方就是进入长江的水关,华侯伟斜瞟俞寒山一眼,俞寒山手摇折扇混不在意,笑吟吟的看着即将登船的军士。华侯伟突然大喝一声:“我是吴王,快快上报守备府,重重有赏!”
领头的军士看一眼气势逼人的华侯伟,笑着对俞寒山说道:“你家这孩子有意思,还挺像那么回事。最近不是流行什么戏班子?这孩子挺有样,我看行!”
俞寒山哈哈大笑,戏谑的看一眼华侯伟,摸出一个钱袋,抛给军士:“多谢吉言,这点钱给军爷喝茶!”
那军士眉开眼笑,忙不迭的收起钱袋,朝着俞寒山拱手:“多谢多谢!东家爽快!唉,也不知道上头抽了什么风,说要搜寻吴王殿下,呵呵,吴王那是什么人?怎么可能和咱老百姓的孩子一样?”说着走到华侯伟身边,摸摸华侯伟的头:“小哥,趁着有这天赋,找个戏班子好好学学,别每天做白日梦了!”
华侯伟抓住军士的手,急切的说道:“大哥!报上去就有五百两!”
军士莞尔,掰开华侯伟的手,拍拍华侯伟的头:“傻小子,漫说你不是吴王,就是真的吴王,老子报上去能有一两银子落到手里就不错了!要是错了,没百八十两抹不平,你说,我干嘛废这劲?行啦,乖乖的,老子走了。东家,你家这孩子真的不错,唱戏绝对行!”
俞寒山笑着拱手:“军爷慢走,这孩子就这样,唉,我也是头疼的很,一点不学好!”
军士回头叹口气:“不错了,比我家那个混小子强多了!那个混蛋玩意整天偷鸡摸狗,连唱戏都不是块好料!愁死我了!”
等船离开水关,俞寒山笑吟吟的看着华侯伟:“怎么样?殿下,这南京看似铁桶江山,其实嘛,早就是宁王府别院了!”